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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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奭学

《余国藩西游记论集编译序》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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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九二三年胡适发表〈《西游记》考证〉以来,东西学界对于这部中国古典小说的兴趣始终不衰在众多的硏究者当中,芝加哥大学神学院余国藩敎授的成就,许最足以傲视国人余敎授不仅穷十三载工夫,用英文完成皇皇四卷的全本《西游记》译注,而且勤于硏究,先后以严谨的态度发表了数篇重要的论文本书正文收录的五篇专论,正可以代表余敎授治《西游记》多年的部分成绩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然而,熟悉余敎授训练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治学实则不自汉学始少年浮海「西游」后,余敎授在纽约赫顿学院(Houghton college)与加州富勒神学院(Fuller seminary)前后探究的,都是西方的学术,范围广及文史哲各方面二十五岁入芝大,更从保罗·田立克(Paul Tillich)大卫·格林(DavidGrene)、叶尔德·奥森(Elder Oon),以及乔治·威廉生(George Willliamson)等芝加哥学派的名师问学,攻读基督敎神学、欧洲古典与英国文学在中国文学以外,余敎授多年来刊行过的专著与专论,遍及西洋上古史诗、悲剧与现代英美文学等领域林语堂所谓「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许最能说明余敎授的渊博,难怪夏志淸敎授一九七七年的一篇文章中说「三四十岁的旅美学人间,若论博学,当推余国藩为第一人」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虽然早在一九六八年余敎授卽有专文论〈儒家的秩序观〉,但是他在《西游记》方面的硏究,却迟至四年后发表〈英雄诗与英雄行论《西游记》的史诗层面〉时才开始文章刊出后,一九七四年又撰有〈《西游记》的叙事结构与第九回的问题>一文不过,早在七一年底,余敎授便在朋辈的鼓励下着手英译这部中国晚明的经典巨制首卷面世的时间是一九七七年,全书四卷付梓出版完毕,已是一九八四年夏秋之交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在余敎授以前,《西游记》以英语面世者有数家一九一三年李提摩太(TimothyRichard)的《天国行》(A Mission to Heaven)为严翻译之始,一九三〇年海伦·海伊斯(Helen M Hayes)的《佛徒朝圣记》(The Buddhist Pilgrim's Progress)继之十三年后,英国汉学巨擘阿瑟·威里(Arthur Waley)又出版了《猴子》(Monkey)一书,使英译的素质更上一层楼一九六四年,乔治·提纳(George Theiner)的《猴王》(The Monkey King)总结了余译本出现前的《西游记》英译史非英语的译本为数更多,包括潘路易阿温诺(Louis Avenol)一九五七年的法译、卢格契夫(A.Rogasev)与高洛柯罗夫(V. Kolokolov)合译的一九五九年俄文本Wu Ch'eng-en: Putesestvije na zapad(四册),以及众多的日、韩文译本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若置非英语译本不论,各家英译无疑以威里的《猴子》最为人称道,享有持久崇高的地位然而,诚如一位译评者所说的,威里虽然行文流畅,却间有误译,不免白璧之瑕加以他和其他英译者一样,无意重建原著的规模,全书三百多页的篇幅,充其量只能传达三分之一的神髓破坏了《西游记》韵散一体的有机结构,尤常为人诟病反之,余译本「骨肉俱全」,「译文卓绝,文体繁复,适足以匹配原作的韵散变化」此所以布朗大学的中国文学敎授拉铁摩尔(David Lattimore)要在一篇书评中说道余译本《西游记》一出,威译本原已「站不住脚的原作代表地位便得拱手让人」[(I)t must relinquish its always slenderclaim to represent the Chinese original]持类似观点的余译本书评者,为数尙有不少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但是,就像夏志淸一篇书评中所说的,英译本的成功「尽管往后会让人视余国藩主要为《西游记》的译者」,他的成就却有甚于此者,举凡「荷马、莎士比亚、米尔顿、福克纳、卡谬,以及其他〔西方经典巨匠〕」,「都在他评论之列易言之,在余敎授的译家身分之外,我们还应该为他添上批评家与学者的标签可惜夏志淸该文仅提及余敎授的西学成就,就他近年来致力的汉学领域而言,便不遑多述实则余敎授从尙在芝大撰写博士论文开始,卽已潜心硏究中国学问,多方渉猎说部经部与唐诗宋词在这篇序文里,我无力介绍余敎授全面的成就,不过,我想稍费篇幅,略谈他硏究《西游记》的态度与贡献,以尽编译者为人言诠之责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4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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