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主题“游戏说”发展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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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慧远(1982-),文学博士,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会科学研究中心,讲师
西游记》研究中争议最多是主旨问题,可归为三类哲理性主题说、宗教性主题说、社会性主题说明清时期从哲学、宗教两个角度论述,释儒谈禅证道相互攻讦;到20世纪初以胡适和鲁迅为代表的现代研究者开始否认《西游记》有明确的主题,批判宗教视角的阐释,认为《西游记》实出于游戏,并无微言大义,此观点在八十年代后又得到了回应到五六十年代,历史唯物主义在社会意识形态中占主导地位,社会性、政治性的主题占主导地位八十年代以后,主题研究开始多元化,有重提哲理宗教的,也有重提游戏说的,更多的为《西游记》研究注入新鲜血液
其中游戏说在《西游记》主题的演进过程中,自有其渊薮、演变和流传,甚至在关键的历史时期游戏说对《西游记》的文本解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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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游戏说的渊薮
学术界普遍地认为游戏说明确的提出是胡适于1923年在《西游记考证》中,他认为这部小说至多不过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说、神话小说,并没有什么微妙的意思,它至多有一点爱骂人的玩世主义,而不用深求对此,鲁迅在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中给以回应作者虽儒生,此书则实出于游戏,亦非悟道,故全书仅偶见五行生克之常谈,尤未学佛,故末回至有荒唐无稽之经目,可是如追其渊薮的话,明清时期便有此提法

首先,在明清有关《西游记》评点中已有所提及在世德堂本《西游记》卷首陈元之《序》中余览其意近跅弛滑稽之雄,卮言漫衍之为也李评本的评点中也有游戏之中,暗传密谛清代张书绅在《新说西游记》夹批中也说纯以游戏写意 含晶子《西游记评注自序》中提到世传其本以为游戏之书,人多略之,不知其奥也野云主人《增评证道奇书序》中所设的长老语此游戏耳,孺子不足深究也汪象旭《西游证道书》中的《读法》说《西游记》乃修丹证道通天彻地一部至大学问之书,无奈数百年来读者只看做玩耍游戏笔墨辜负(作者)一片度世婆心,真是令作者笑煞恨煞这些评语多指戏笔中暗含深意,究其原因,主要是一方面承袭了古代文化传统中重现实、重实用的理性思维,六合之外,存而不论、不语怪、力、乱、神等的实用理性,使得古人在进行文学评论时注重作品的载道、言志,即使是游戏之作也要从其中挖掘出道理另一方面,《西游记》神魔题材,神仙妖魔鬼怪九流驳杂,又加明清时儒道佛三教盛行,很容易让评点者在戏笔之外探索更深层次的道理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其次,在明清时期其他一些资料中,有评论者认识到了《西游记》的游戏价值清人阮葵生(1727-1789)在回答山阳县令关于是否可将《西游记》作为吴承恩的著作载入县志一事说道然射阳才士,此其少年狡狯,游戏三昧,亦未可知要不过为村翁塾童笑资,必求得修炼秘诀,则梦中说梦以之入志,可无庸也阮葵生认为若要从《西游记》中求得修炼秘诀是梦中说梦他的游戏三昧的提法为当时释儒谈禅证道的说法吹入了一股新鲜空气,开辟了一条新路清代学者焦循也同意阮葵生的提法,指出今揆作者之意,则亦老于场屋者愤郁之所发耳黄袍怪为奎宿所化,其指可见 然后说道然此特射阳游戏之笔,聊资村翁童子之笑谑,必求得修炼秘诀,亦凿矣 焦循看到了小说情节与作者经历的联系,认为作者是在借游戏诙谐的笔墨以讽喻现实清末民初时的冥飞在《古今小说评林》中则完全认为《西游记》乃一游戏之作,作者随手写来,羌无故实,豪无情理可言,而行文之乐,则纵绝古今、横绝世界,未有如作者之开拓心胸者矣随后又说,作者一味胡说乱道,任意大开玩笑,有时自难自解,亦无甚深微奥妙之旨,无非随手提起,随手放倒,此等无情无理之小说,作者随手写之,阅者只当随意翻之,实无研究之价值也阮葵生、焦循、冥飞三人对于《西游记》游戏之作的提倡为明清时期宗教迷雾笼罩下的《西游记》研究投下了一缕细微的阳光
其实,不仅《西游记》中充满了游戏诙谐,当时的其他小说中亦有比如,金圣叹批《水浒传》,在小说的第三回中有鲁智深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时,金批曰忽然增出一座牌楼,补前文之所无,盖其比力,真乃以文为戏耳 脂砚斋评《红楼梦》中第十六回有秦钟正见许多鬼判持牌持索来捉他,脂批说《石头记》一部中皆是尽情尽理必有之事,必有之言,又如此等荒唐不经之谈,间亦有之,是作者故意游戏之笔,聊以破色取笑,游戏笔墨一至于此,真可压倒古今小说东湖评《女仙外史》第八十五回大救凶灾刹魔贷金,小施道术鬼神移粟中说此回书乃游戏耳但这些游戏笔墨只是作者偶尔的点缀、插科打诨而已,很难与《西游记》总体上游戏笔墨的艺术构思相媲美
如对明清时出现的以《西游记》为代表的游戏笔墨进行深究,便会发现先哲古人对此早已有所认识春秋时,庄子在叙述其文章格调时曾指出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特纵恣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其书虽瑰玮,而连犿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 这主要涉及两点一是庄子在写作时爱好运用游戏笔墨,形成了自己的格调,并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二是庄子并不为游戏而游戏,而是处于特定的时代环境下,即是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为更好地实现自己的写作目的而采取的积极措施除此之外,《诗经》中有善戏谑兮,不为虐兮之句,《史记》中亦有《滑稽列传》前代小说中亦存有大量荒诞不经的游戏笔墨,比如在南朝志怪小说《续齐谐记》中阳羡书生一篇,写阳羡许彦,路遇一书生,求寄彦所背鹅笼中,书生不更小,鹅亦不惊,彦也并未觉份量更重;后歇于树下,书生口吐食物器皿,又口吐一女,共坐宴;俄而书生醉卧,女乃又口吐一男,待女与书生共卧时,男又口吐一女,戏谈甚久,最后书生将醒,又各各逐一吞入口中在《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猴行者和白虎精鏖战一节,有类似情节的沿袭,写猴行者战胜白虎精之后,由于后者未服,猴行者就说对方肚里有个老猕猴,白虎精肚里果然发出猴叫声,并随即吐出一猴;而且只要未服,肚中千万猕猴,可以今日吐至来日,今生吐至来生当前代小说中类似的游戏之笔运用到奇书《西游记》中时,这部游戏之作的艺术构思及其意图,给古代传统的游戏之作增加了更为深广的内涵游戏是手段,暗传密谛是目的,而最值得注意的便是通过游戏笔墨所暗传出的密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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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胡适、鲁迅的游戏说
《西游记》的研究,到了五四之际,胡适、鲁迅等新文学大师筚路蓝缕、奋力开拓,一举突破明清时期儒释道各派的机械评点,实现了《西游记》研究的现代转型,使其回归到文本上,注重审美和艺术价值的探索,为现代《西游记》研究开辟出一新路
学术界一般将胡适的《<西游记>考证》一文作为现代《西游记》研究的开端文章写于1923年,所搜集明清两代史料丰富,并且根据吴玉搢、阮葵生、丁晏、纪昀、陆以湉等研究者提供的线索而论定《西游记》作者是淮安吴承恩,并对作品中主要人物的来源和演化,八十一难之历史依据和其中的意象含义作了全面的考评,例如推断出孙悟空的形象来源乃是古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哈奴曼,并首次对明清《西游记》宗教主题进行了反驳,提出了《西游记》主题游戏说
《西游记》被这三四百年来的无数道士和尚秀才弄坏了道士说,这部书是一部金丹妙诀和尚说,这部书是禅门心法秀才说,这部书是一部正心诚意的理学书这些解说都是《西游记》的大仇敌指出这部《西游记》至多不过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说、神话小说;它并没有什么微妙的意思,它至多不过有一点爱骂人的玩世主义,这点玩世主义也是很明白的,它并不隐藏,我们也不用深求
另外,在胡适对《西游记》的研究中不仅鲜明地提出了游戏说还增改了第八十一难,即第九十九回所叙唐僧师徒求得真经返回东土途中,被通天河大白赖头鼈打入江中的一难将其改为如来劫初玉兔烧身的故事,然后言唐僧受金刚点化入梦,接受观音菩萨所设地狱的考验,历经最后一难从其改作中来看,其中大讲如来玉兔烧身、唐僧割肉度妖,宣扬至高无上的佛性这似乎与其所提倡的游戏说有所违背
对于游戏说鲁迅是赞同胡适的提法的鲁迅的《西游记》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国小说史略》和《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将《西游记》放入史学的背景下进行研究,注重史论贯通,其中也有对作者生平、成书方式、成书年代、情节本事源流以及版本演变的考证他将《西游记》纳入神魔小说的发展轨道,认为其是神魔小说的开山之作和最典型的代表,对后来神魔小说具有示范作用,并且还将《西游记》放在中国小说发展的整体历史进程中进行分析、评论,指出宋元以来,崇道风盛,到明代更是兴盛,道流羽客皆以方挤杂流拜官,荣华熠耀,世所企羡,终于神魔小说大量出现并且蔚为大观,构成当时与世情小说并举的两大文学潮流鲁迅对《西游记》的研究中以史统论、以论证史、史论结合、相得益彰,将《西游记》的研究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关于《西游记》主旨,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上这样论述
作者禀性,‘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恍惚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性,精魅亦通世故,而玩世不恭之意寓焉
云劝学,云谈禅,云讲道,皆阐明理法,文词甚繁然作者虽儒生,此书则实出于游戏,亦非语道,故全书仅偶见五行生克之常谈,尤未学佛,故末回至有荒唐无稽之经目,特缘混同之教,流行来久,故其著作,乃亦释迦与老君同流,真性与元神杂出,使三教之徒,皆得随宜附会而已
鲁迅在对劝学、谈禅、讲道一类旧说持否定态度的同时,明确提出此书实出于游戏,但他也承认小说释迦与老君同流,真性与元神杂出的事实,所以对谢肇淛求放心之喻,非浪作也之说表示一定程度的赞同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鲁迅对《西游记》主旨的论述还是有一定客观性的
综上而言,胡适和鲁迅作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对儒释道三教的随意附会持批判态度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民主、科学,拥护德先生、赛先生,打倒孔家店,陈独秀在《新青年》发刊词《敬告读者》(1915年9月)中发出召要拥护那德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孔教、礼法、贞节、旧伦理、旧政治要拥护那赛先生,便不得不反对旧艺术、旧宗教要拥护德先生、又要拥护赛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国粹和旧文学相比起秦、汉、六朝的文字则更注重小说的群治教化功能,重视小说的文学性和娱乐性,所以在对《西游记》的解读上更倾向于文本性,其中胡适的理解只抓住小说的外在的某些特点,缺乏对小说全面的理解,过于简单化,鲁迅的理解比较全面客观,可是又不够深入
在现代文学新思潮、新理论不断涌入的情况下,《西游记》游戏说的标举,不仅是对清人追求微言大义、牵强附会、渐入魔道的反击,也是对梁启超等提倡小说的社会群治功能、一味作社会图解的重新认识游戏说掏空了明清两代的种种杂说,而将研究由牵强附会的阐释,重新回归到文本自身,具有一定的开拓性鲁迅、胡适对《西游记》的创建性提法,为日后《西游记》研究取得更多的突破、发展和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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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新时期游戏说
建国以来十七年间,历史唯物主义的意识形态占主导地位,多是运用唯物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研究《西游记》的主旨,出现了诸如张天翼在《<西游记>札记》提出主题矛盾说,将作品中的神魔斗争等同于封建社会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间的斗争,其后又出现了张默生、胡念贻、沈仁康等人对《西游记》的研究论述,均强调作品的意识形态性,政治附会成分较多,偏离了正常的学术理性
到改革开放新时期,在思想战线刚刚开始打破坚冰之际,对《西游记》的研究也突破了原先比较单一,且较多带有极左思想的迹,开始出现文本的解冻这其中游戏说的重提对新时期《西游记》研究开拓新思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重提游戏说最早是吴圣昔在1986年普陀山第二届全国《西游记》学术讨论会上,由此而引发了一系列学者对此提法的拥护吴圣昔的游戏说主要体现在《西游新解》一书中,其继承并发展了胡适和鲁迅先生的说法,不赞成甚为流行的种种政治、哲理、宗教主题说认为《西游记》纯粹是一种游戏笔墨,是作者有创作个性的独特体现,而这种游戏笔墨正是其特异之处,无论是塑造人物、描写故事,还是组织对话、刻画细节,都内含着游戏二字,同时作者还运用了大量的荒诞手法,使作品怪幻神奇、气氛浓烈当然,吴圣昔也认识到《西游记》绝不是单纯地为游戏而游戏,而是寓有深刻人生哲理吴圣昔还认为《西游记》的游戏之笔会引发人们的娱悦情绪和审美快感,蕴含极其丰富的情感色彩,是净化心灵中许存在的假、丑、恶因素的催化剂,并同时促使心灵中潜在的对真善美的企求和向往,得以加速升华,从而使人们在情感、理智、品质、道德等精神因素在新的高度上获得新的平衡和出现新的和谐这就是作为游戏之作《西游记》密谛的启示性和最根本的价值所在,这种启示性和价值是超越时代的,因而是不朽的、永恒的 吴圣昔还曾在《<西游记>游戏笔墨的艺术结晶》一文中总结说若要问《西游记》最鲜明的特点是什么?我的回答就是它的游戏笔墨,一部《西游记》就是游戏笔墨的艺术结晶后来朱其凯在《论<西游记>的滑稽诙谐》一文中认为,《西游记》采用喜剧性形式的滑稽诙谐,借神魔故事以揭示现实中的某些喜剧性的矛盾和缺点,在引起人们欢笑的同时,寄寓着作者对这类社会现实的评价是一个入世者对现实生活的积极干预,因而包含着深入事物底里的滑稽诙谐方胜的《<西游记>是一部游戏之作》中说离开《西游记》是游戏之作这一根本特性,无视《西游记》作者那支游戏之笔的意义,而奢谈小说的思想、艺术成就及其社会价值,其结论只能是一般化的,甚至有可能是不切实际的胡晓也在《胡适<西游记>考证述评》中肯定了胡适游戏说的观点欧阳健也撰文认为玩世主义是贯穿全书的基调,并认为吴承恩凭借自己丰富的阅历和独特的艺术情趣、个性气质,通过神魔世界的外壳再现了现实世界的真实,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表达出对现实世界的评价和判断
虽然对《西游记》的游戏说现在还多存有争议,甚至有学者对此坚决地反对,可是正是游戏笔墨使得《西游记》无论在思想还是在艺术方面都有其独创性,并发挥了不可磨灭的积极意义,这主要表现在三方面其一,作者通过游戏笔墨含蓄而曲折地表达其创作意图和创作宗旨,正所谓游戏之中暗传密谛作者富有艺术个性的游戏笔墨,在创作实践中完全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运用游戏笔墨来描绘的作品形象体系,具有一定的哲理意义,这不仅深化了作品主题的内含,而且形成了一种与一般游戏之作完全不同的耐人寻味的意境,使《西游记》这部神魔小说成为游戏之作的典范;其二,游戏笔墨的运用,给人物形象的塑造带来了巨大的艺术效果,使作品中一系列的人物性格都栩栩如生正如鲁迅所说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作者禀性,‘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恍惚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戏笔勾勒的神魔形象,淡化了宗教观念赋予的神秘性,强化了他们身上的人情世态的成分,精明勇敢地孙悟空、憨态可掬的猪八戒都给人留下以深刻的印象在人们心目中,这些神魔并非远离尘寰的可怕的威慑力量,而是披着宗教神秘外衣,内心却充满人情世故的具有特定性格的现实生活的折射比如牛魔王家族中的人物关系及其显露的浓厚的儿女之情,而老君、如来、玉皇、观音的描写亦是脱去了其神圣的光环,人物性格特征丰富生动其三,其诙谐和富有艺术个性的游戏笔墨是《西游记》获得老少喜爱和雅俗共赏的基础《西游记》的游戏笔墨融戏谑性、趣味性、讽喻性和幽默感于一炉,对故事情节、人物形象的塑造吸引着各个不同时代、不同阶层的人们沉浸其中、反复品尝、回味无穷
综上所述,游戏说自有其渊源、演变的客观系统性,对此我们不能一味地褒贬,要认识到其在对《西游记》研究回归到文本性、娱乐性方面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并进而对此进行客观、合理的认识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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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西游记考证》,《20世纪<西游记>研究》(上卷),梅新林、崔小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年版,第26页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106页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③④⑤⑥⑦⑧ 朱一玄、刘毓忱,《<西游记>资料汇编》,中州书画社,1983年版,第173、179、179、285、285、285页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金圣叹,《金圣叹评点才子全集》(第三、四卷),光明日报出版社,1997年版,第105页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俞平伯,《脂砚斋红楼梦辑评》,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1954年版,第253页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865.html

吕熊,《女仙外史》,华夏出版社,1995年版,第524页

张小木,《庄子解说》,华夏出版社,2008年版,第405页

吴圣昔,《西游新解》,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9年版,第37页

吴圣昔,《<西游记>游戏笔墨的艺术结晶》,《贵州文史丛刊》,1988年第3期

朱其凯,《论<西游记>的滑稽诙谐》,《山东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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