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前传
——一部关于兰陵笑笑生的回忆录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吴营洲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咱书中的一些秽言秽语，……当是不可或缺的啊！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我师父很喜欢《诗经》，闲暇的时候，他就给我讲《诗经》里面的一些诗篇，以及，一些故事、典故等等他说，《诗经》是华夏民族古代诗歌开端，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它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共三百零五篇，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他说，相传周代时，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歌谣，把能够反映人民欢乐疾苦的作品，整理后交给太师，即那些负责音乐的官，进行谱曲，然后演唱给周天子听，作为施政的参考这些没有记录姓名的民间作者的作品，占据诗经的多数部分，如十五国风他说，《诗经》在先秦时期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到西汉时，才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一直沿用至今他说，《诗经》在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雅》，《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歌，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他说，孔子曾概括《诗经》宗旨为思无邪，并教育弟子读《诗经》，以作为立言、立行的标准，当时有不读诗，无以言的说法他说，《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他说，写《史记》的司马迁说，《诗经》原先是三千多首，后经孔子删诗，才变成三百首的，其实呢，司马迁的这个说法是错的，孔子并没有删诗，在孔子七八岁的时候，《诗经》就是三百首，就已定型了，若说孔子对《诗经》有过编辑、修改，倒有可能不过，司马迁说：《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这话倒是有些道理的他说，南宋有个理学家叫朱熹的，写过一部书叫《诗集传》，竟把许多很好的情诗、叙事诗，都斥之为淫诗了，他完全改变了汉人以《诗》为美刺、为谏书的传统，而是将理学的涵咏道德、修身齐家，作为读《诗》的最终目的，真的很冬烘……我师父说的这些，我大多都听不懂，但我喜欢听他说，在周朝那个几近蛮荒的时代，人们穿着葛布缁衣，吃着粗茶淡饭，睡在茅棚草舍，可是，却在远瞻星空，近观蒹葭，用诗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在春秋、战国那样的动荡岁月里，人们都还葆有诗的情怀，不仅君王在写，贵族在写，士子在写，连平凡的百姓，普通的妇女，所有的人，无论贵贱、贫富，都在通过诗，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欢乐、愤懑、骄傲等等，不像是现今，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了，人人都以富贵为荣了，人心不古了，世风日下了，农耕时代的纯朴、本真、良善、厚道，基本上遗失殆尽了，而且无论是朝堂，还是市井，乃至草野，不是狗苟蝇营之辈，就是唯利是图之辈，更为可怖的是，道德沦丧，诚信尽失，淫风大炽，沿街随处可见那些售卖性具、性药的店铺，一些话本、戏曲，都是无秽不欢了，我写的这个新话本，和那些比起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写的一些秽言秽语，在我的新话本中，不敢说百分百，但十之八九，都是为故事、为情节、为人物服务的啊，当是不可或缺的啊！我师父见我几近听傻了，便忽地打住了忙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说傻小子啊，咱们现今做买卖的人多，在《诗经》的那个年代，也有做买卖的，你还记得吗？咋了？不记得了？我是给你讲过的啊！见我依然摇头，气得我师父直骂我：你呀你呀，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忘了，就是那首《氓》啊！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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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氓》里的那个卖丝的姑娘，像不像李瓶儿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那天，我师父对我说：傻小子啊，我再给你讲一遍《诗经》中的《氓》吧！你可要注意听啊，你可要记住啊！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考考你！看看你记住了多少，理解了多少，理解到了什么程度！若是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可要揍你啊！真的要揍你啊！我笑了！我师父也笑了！但我师父从没揍过我，连根手指头都没捅过我在这点儿上，比我爹我娘还强呢我爹我娘就经常揍我我师父说：《氓》是《国风·卫风》里的一首诗这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诗中的女主人公，以无比沉痛的口气，回忆了她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全诗共六章，每章只十句说着，我师父就背了起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我师父在背诗时，声调也变了，神态也变了，摇头晃脑的，前仰后合的，看得我直想乐，却不敢！嘻嘻！我师父背了一会儿，便停住了，然后笑着对我说：算了，不背了，背了你也听不懂，我还是给你翻译成你能听懂的语言吧，就是：‘那人笑嘻嘻，抱布来换丝哪是来换丝，是来搭讪呢送你渡淇河，直送到顿丘不是我矜持，是无好媒求你别急吼吼，婚期订在秋登上破墙垣，举目望复还他复还，不禁涕涟涟一见他复还，笑语兼欢颜你说你占卜，均是上上签你驾婚车来，将我嫁妆搬桑叶未落时，叶子真肥嫩哎呀斑鸠啊，可别吃桑葚哎呀女人啊，可别太痴心男人若痴心，随时可脱身女人若痴心，唯有伤自身……’我师父一口气把整首诗都给背了下来，然后接着解释道：那个‘氓’，其实就是‘民’，它的本义，是指外来的百姓，在这里，是指自彼来此之民，是男子之代称，也就是一个从外地来的卖布的年轻人当他在集市上看到了一个卖丝的女孩子，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是要用他自己的布，来换那个姑娘的丝，然而，那个姑娘可是冰雪聪明的啊，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小伙子不是来和她换丝的，而是来和她搭讪的！呵呵，有意思吧！这真是一幅鲜活的市井小景啊，一帧绝美的情爱画卷啊只可惜后面的结局有点凄楚长话短说吧，后来，经过所谓的媒妁，那个姑娘就带着自己的嫁妆，嫁到了那个小伙子的家，和他结了婚这就是诗中所说的‘以尔车来，以我贿迁’，也就是‘你就打发车子来迎娶，并将嫁妆搬去’结果呢，结婚之后，那个男子竟然另有新欢，就把那个卖丝的姑娘给抛弃了傻小子啊，你说说，《诗经·氓》里那个卖丝的姑娘，像不像我书中的李瓶儿呢？李瓶儿就是带着她的嫁妆，来到西门庆家的啊！李瓶儿的嫁妆，那可是价值不菲啊！那个西门庆之所以发家，他的第一桶金，严格意义上说，就是娶了李瓶儿我书中的李瓶儿，虽然没被西门庆抛弃，但，仅就‘以尔车来，以我贿迁’这点儿，与《氓》中的那个姑娘，不是很像吗？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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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跟你说吧，《诗经》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傻小子啊，这样跟你说吧，《诗经》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大的连我都始料不及！其实，不仅仅是这首《氓》，你想想，那句‘子不我思，岂无他人’，那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是不是像是在说潘金莲、庞春梅啊？那个‘狡童’，是不是像是在说西门庆、陈经济啊？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些啊，我还将《诗经》中的《褰裳》《风雨》《萚兮》《子衿》等篇，都细为摹仿了呵呵，你没看出来吧，你没想到吧，你没注意到吧！但我相信，总会有明眼人看出这些的！傻小子啊，《诗经》从整体上说，自然算是民谣，每一首，都描摹了一个场景，一个故事，而把这一个个场景或故事串联起来，是不是会形成一个‘套路’啊？这是个什么‘套路’啊？也就是，先讴歌赞美，姑娘你真美啊，小伙子你好帅啊，即所谓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啊；第二步，则是送礼物，除了送花送果，还要送琼琚，送琼瑶，送獐鹿，送彤管啊，即‘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第三步，则是约会，‘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搔手踟蹰’；第四步，便是海誓山盟，‘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翻译一下就是，‘生不同室，死则同冢你若不信，白日作证’；第五步，则是事成啦，‘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翻译一下就是，‘东方出月亮啊，姑娘好漂亮，悄悄上我床啊悄悄上我床啊，共赴温柔乡啊’五步走过，便是姑娘到手这五步，是不是王婆所谓挨光的五个先决条件及十大步骤啊？单看这十个步骤，一环扣一环，一步牵一步，别说是潘金莲，恐怕任何人，都会入其彀中而最为关键的，则是这十个步骤，进退自如，不存在演砸的坍台的失面子的担忧，简直是高手排兵布阵哈哈！我说这是从《诗经》中学来的，你固然不信，我也不信，但是呢，哈哈哈哈……不过傻小子啊，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个朝代吗？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你摇啥头啊！你这还不明白啊？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啊？我当然是最喜欢周朝了！最想做的当然是采诗官了！《食货志》上说：‘孟春之月，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大师，比其音律以献于天子’《汉书·艺文志》上说：‘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声谓之歌故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政也’当时啊，一个个具有深厚文化素养并且深怀敬业精神的采诗官，脚步矫健地行走在笔直官道上，他们的手中摇动着一只木铎，那木铎发出的清清脆响，一直穿越了官道旁的小树林和小溪流那些在田野里唱歌劳作的父老们听到了这木铎声，就愉快地知道：‘那位头发过早花白的采诗官又来了’如果他们最近有什么新歌，就会放下手中的农具，大声而客气地招呼采诗官采诗官于是走近这群农夫或采桑女，和他们一起坐到柳树的浓荫下，请求父老将他们的新歌唱出来而他，则用一柄锋利的小刀，在竹简上吃力却飞快地记录着那可是神仙般的差事啊！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0242.html
我常常觉得，我师父并不是在讲屈原，而是在讲自己
闲暇的时候，我师父也常给我讲屈原，讲《楚辞》给我讲屈原的身世，讲屈原的才学，讲屈原的抱负，讲屈原的忠贞，讲屈原的被逐，讲屈原的《离骚》以及《天问》，讲屈原的行吟以及自沉我师父在讲屈原时，总是那样充满感情我常常觉得，我师父并不是在讲屈原，而是在讲自己！从我师父的讲述里，我知道，屈原是遭小人陷害，而被楚怀王、楚顷襄王流放的，而我师父，则是被命运流放的我师父对自己的遭际，并无太多抱怨，总是说这是自己的命有时候，我师父甚至还感谢自己的这份遭际，他说这使他有了机会体验更多的人生我师父常说：若不是造化弄人，我怎么会成为一个说书人？有时候还调侃我说：我若不是个说书人，怎么会结识你小子？而我听了这话，常常想哭！我觉得，我师父本该有个更好的人生才对可是，什么是更好的人生？我真的不知道！我师父说，屈原曾经两次被流放，第一次是在楚怀王时，被流放到汉北，当是湖北襄阳一带，第二次是在楚顷襄王时，被流放到江南，当是在湖南沅水、洞庭一带，前后长达十八年，直到他六十二岁时，投水自尽我师父说，屈原在流放期间的形象，司马迁在《史记》中曾经有过描述：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然而我师父总是琢磨，屈原在流放期间，究竟是如何生活的？即他平时吃什么喝什么？这些食物又是如何获得的？然而这点儿，司马迁只字未提因此我师父常常问我，或是自问：屈原在流放期间，是怎样过活的？我自然不知道我师父对此也很困惑我师父说，《离骚》中有这样一句：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可这自然是一种浪漫的说辞，或是对自己高洁品性的一种形容，但那坠露，那落英，绝对是不能当饭吃的，也绝对不是屈原真实生活的写照我师父说，再就是，屈原在流放期间，他的家人呢？是随着他一同离开郢都迁往了蛮荒之地的？就跟苏轼似的然而苏轼被流放时，是有妻妾随行的我师父说，他一直没有看到任何的相关资料，但从《离骚》《哀郢》诸诗里感觉，屈原当是只身去往流放地的我师父说，屈原在流放期间，楚王恐是不会给他俸禄的，那他一个从未从事过耕作或渔猎的人，在一个蛮荒之地，靠什么维持自己的生命？我师父说，想来也真是可叹此时的屈原，已由一个钟鸣鼎食的贵族，转眼便成了个衣食无着的草民此时摆在屈原面前的当是：未来的漫漫时日该将如何挨过？我师父说，或许屈原是贵族出身，祖产或许丰盈，并不愁吃喝，可是，这一去十八年，且又是去往荒凉偏僻之地，即便有点家赀恐也形同远水啊！那么，屈原又是怎样度过他一年三百六十日的？我师父揣想，或许有乡民款待屈原的忠君爱国，声名远播，乡民们淳朴善良、宅心仁厚，见到屈原这样的落难者，自会是帮上一把的最起码的，家常便饭还是会给他盛上一碗的吧但是，这几近施舍的日子，一天两天行，十天八天或也行，长年累月恐就不行了这是人之常情，生活常理，并不能妄议乡民是否善良，是否吝啬！
我师父说，屈原可能是个不大合群，颇难亲近的人……
我师父说，屈原可能是个不大合群，颇难亲近的人他在庙堂如此，到了乡野恐也如此他的那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里的众人，自然也涵盖了乡民我师父说，屈原虽然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同情乡民的生活不易，但他和周围的人，即流放地的乡民，终归是很难相处的最主要的是不能有精神上的交流在这点儿上，屈原恐就不如苏东坡，不如陶渊明了苏东坡终归还是有朋友的，无偿给了他一块儿空地，也就是所谓的东坡，让他自耕自养陶渊明也是有自己的土地和房舍的他在《归去来兮辞》里所描述的情景，多么得令人神往啊：……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可是这些，屈原会有吗？估计没有我师父说，再就是，屈原是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难免忧心不遂，却斯言谁告兮，势必会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且他又时常披着个长发在泽畔徘徊，时常仰着个头盯着苍天不停地追问：遂古之初，谁传道之？甚或还会时常大声吟诵：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乡民们难免会以疯子目之，或对其敬而远之我师父说，那么，屈原究竟是靠什么度过那些日日夜夜的？他会像他的后辈陶渊明、李白、杜甫那样，曾经一度靠行乞苟活吗？我师父认为，绝对不会！屈原绝对不会像陶渊明那样：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门拙言辞……以屈原的贵族精神，高傲气质，洁癖性情，狂狷个性，绝不允许如此宁可饿死，决不屈尊我师父最后猜想，屈原在流放期间的谋生手段，或许有两种：其一，楚人信神好巫，《楚辞》中的《九歌》正是屈原借用巫俗、巫歌加工而成的，《招魂》更是直接仿效楚地巫觋招魂词的形式写成的，由此看来屈原对巫师这一职业极为谙熟或许，就因为自身的这点专长，屈原为当地乡民主持些巫事活动，充当巫觋、工祝，来换取些生活费用是极有可能的；其二，屈原或是像当地的渔民、农夫那样，靠着自己的双手而自食其力我师父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而我师父又自我调侃道：这想象，或如一个老农民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当了皇上，必会天天拿着金铲子拾粪，或曰村子周边的粪全得归他，任谁都不能染指一样荒诞而真实的情形会是怎样？从现知的史料来看，唯有天知道了！在我印象里，我师父每每说到屈原，总是说：那个屈原的谋生手段，可能和我差不多，他能做巫师，我能说书我师父说完这话，总是自嘲地笑笑，然后便低下头饮茶而我，却看到了我师父心底的泪但我知道，我师父是非常喜欢屈原，喜欢《楚辞》的，在我师父的新话本中，在我印象里，出现楚襄王巫山神女，以及宋玉等相关词语，大概有二三十条吧，可见我师父对屈原，对《楚辞》，都很熟悉我还隐隐感到，我师父这个新话本中的吴月娘、林太太、蓝氏、郑爱月儿等的身上，都有巫山神女的影子另外第四十九回，……翡翠轩书房床上，铺陈衾枕，俱各完备蔡御史见董娇儿手中拿着一把湘妃竹泥金面扇儿，上面水墨画着一种湘兰，平溪流水……请看，这湘妃，这湘兰，是不是会令人想到《楚辞》意境？当然，此情此景，似乎与楚骚差距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