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云 |​《金瓶梅》的问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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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研究《金瓶梅》的人越来越多提出的问题可以用万花筒作比喻,真是五光十色,耀眼欲花但人各有志,谁也不能非之,却也很难是之

譬如我,专心于是,孜孜已逾二十载,成书十六种,除了小说两种,提供的史料以及研究出的成果,也有十四本之多不算断简零篇(已发表的),已逾三百万言却是之者鲜焉!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当然,字数多,并不代表成就,而我这二十余年来,发现到的问题,则是值得研究《金瓶梅》者仔细推敲的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我已出版的《金瓶梅》研究各书,大陆的朋友,拥有完完整整全部者,不止三、二人惜乎未能对拙作提出质疑和批判,只是零零星星的断章取义,作为资料,用之于文,成之于书是以颇感失望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今者,藉参如会议之便,提出有关《金瓶梅》尚须解答的问题,书之于左,期之答案也憾所提问题,悉我旧说耳!我的答案,附作参考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甲 版本方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一、传抄问题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金瓶梅》最早传抄于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10月),只有袁中郎的一封写给董思白的信知此书由董氏处得来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这一问题到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8月),中郎的三弟小修提到往年董其昌在翰林院任职时,说到《金瓶梅》,可证明董氏见过《金瓶梅》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问题是:此消息,悉由袁氏兄弟传出小修的这番话,距离其兄中郎见到《金瓶梅》已十八年矣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袁中郎说到《金瓶梅》这封信,虽然写在万历二十四年,但此信公诸于世,已是万历三十六年秋(见袁氏书种堂潇碧堂集卷四),甚至小修见此书时,已是万年四十二年八月(见《游居柿录》)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2153.html

此一传抄问题是:

(一)袁中郎最早说到《金瓶梅》,只是一封私函,此函到十二年后方行公诸于世(实际上公诸于世的时间是万历四十二年)

(二)自从袁中郎在万历二十四年十月读到这部《金瓶梅》半部(谢肇淛说只有十其三)

一直到万历三十四年秋后,又是袁中郎把《金瓶梅》写入《觞政》作酒令,以《金瓶梅》配《水浒传》为逸典,《金瓶梅》书名,始行公诸于世,已整整十年了

(三)请问:从万历二十四年(1596)十月到万历三十四年秋后,这整整十年之间,有谁写过片语只字说到《金瓶梅》?

(四)今已发现到的所有有关行之于文的《金瓶梅》史料,全是写在万历三十四年《觞政》问世之后

我上述的这一传抄问题,乃白纸黑字,昭昭然也请问研究《金瓶梅》的朋友们,对这些传抄上的问题,怎能视而,充耳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这一问题,我早已写出答案,印在书上

我的答案是:袁中郎最早读到的《金瓶梅》,是有关政治讽喻的小说,讽谏的是当今皇上

以当时社会推想,题材的依据,可能是涉及万历帝之废长立幼问题所以谁也不敢张扬

前十年间,可能只有少数人见到《金瓶梅》部分抄稿不惟见者乃文士,不敢张扬,也不敢轻易示人自然知者少,知者也不敢公诸笔墨

可能在袁中郎写了这封信之后不久,即已获知作者是屠隆可能建议屠氏改写,借用《水浒》的情节,重赋《金瓶梅》这改写问题,可能未完成屠氏即辍笔,移情于戏曲

郑闰作《屠隆年谱》稿,记屠氏于万历二十五年(1597)娶女伶为妾,即醉心于戏剧,不理他事

其族孙屠本畯于万历二十九年弃官归里即行同车,坐同席屠本畯曾参预《金瓶梅》之改写自属意料中事

屠隆于万历三十三年(1605)八月二十三日辞世,袁中郎默默十年,却突然于屠卒后心血来潮,写《金瓶梅》配《水浒传》于《觞政》,何其巧而合之耶!

袁氏兄弟尚未见到《金瓶梅》全稿,又无刻本问世,怎的大笔一挥,写《金瓶梅》酒令耶?还说:不熟此典者,保而瓮肠,非饮徒也

如不知《金瓶梅》付梓,怎会说出这句话?又怎的会以之配《水浒》为酒令?

屠本畯的《觞政跋》,在指摘袁中郎将未成书之《金瓶梅》写《觞政》之不当

前面一再强调其所知《金瓶梅》尚无全书,所以后面写了一句,如石公而存是书,不为托之空言也否则石公未免保面而瓮肠

屠田叔的这段话,在字里行间、业已经显明的不满袁中郎发布了《金瓶梅》的存在刘辉判定屠氏此文作于1608(万历三十六年)

屠隆死时,留有遗言其中一段说:平生一罪,多言多语,鸿苞等篇,尽付一矩(见《鸿苞集》张书文作屠氏传)

《金瓶梅词话注释》

按《鸿苞集》今存四十八卷,编于屠氏故后可以推想,这《鸿苞》定非屠氏遗言中的《鸿苞》,此《鸿苞》四十八卷,无一文有干违碍,非付之一炬的书,这一点,极可能屠之后人编定《鸿苞集》时,已将这一遗言语辞,改换成鸿苞后人尚极力在避去《金瓶梅》一书乎? 我是这样推想

按已发现之明代人论及《金瓶梅》的史料,行文的时间,全在万历三十四年之后

我们怎能不去推想从万历二十四年到三十四年这整整十年之间,竟无第二人行文提及《金瓶梅》一书于字里行间?这也是我答案中的提案

谢在杭在其《金瓶梅》跋中说,他抄来的《金瓶梅》为卷二十今见之《金瓶梅词话》刻本,是十卷本,崇祯年间刻之批评《金瓶梅》,是二十卷本

可是这两种在回目上、情节上均有不同之处的版本,而十卷与二十卷之分,只是回目上的五回一卷与十回一卷之别以及回目文辞之小有不同

值得研究的问题不大,只是先刻后刻的问题可以下结论的是:十卷本与二十卷本,在万历三十四以后的传抄时代,或可能已分别在传抄着了

不过,二十卷本在付刻时,曾依据所见十卷本残本有所更改残缺的部分,也是从十卷本抄过去的如:第三十九回中的钓语之误,可证

上述的问题,以及我的推想答案,是否正确?敬请群贤推演作答

二、刻本问题

说起来,《金瓶梅》的刻本,并不复杂,十卷本《金瓶梅词话》一种,二十卷本绣像批评《金瓶梅》有两种(九行二十二字一种,十一行二十八字一种)其中的问题,也不是没有

十卷本《金瓶梅词话》,上有东吴弄珠客序一篇,写明序于万历丁巳季冬,丁巳即万历四十五年(1617),遂被称为万历本

可是,明代人笔下的《金瓶梅》史料,提到刻本的人,除了叙者欣欣子,东吴弄珠客,以及廿公跋其他只有《万历野获编》的沈德符,《天爵堂笔馀》的薛冈二人

再另外呢,就是泰昌元年(1620)的《三遂平妖传》、天启二年(1622)的《韩湘子传》(渡韩昌黎)、崇祯二年的《幽怪诗谭》、崇祯初年的《魏忠贤小说斥奸书》、崇祯七年的《陶庵梦忆》、崇祯中末叶的《今古奇观序》提及刻本的人,全在万历之后说的

东吴弄珠客序于万历丁已冬的刻本,如流行于万历序刻的第二年,抵万历宴驾,尚有两年有半(按:明神宗崩于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泰昌常洛登基于八月一日,九月一日崩)

请问,《金瓶梅词话》如在万历四十五年冬就刻出发行了,何以无人在万历年间说到《金瓶梅》刻本?

十卷本《金瓶梅》词话,有一篇欣欣子叙,至今尚无人发现明代人说到欣欣子叙文的史料何以明代无人提到欣欣子这篇叙文?

崇祯间薛冈提到的刻本《金瓶梅》简端的序是东吴弄珠客的叙文显然的,薛冈见到的刻本是崇祯本虽然,他文中说到二十年前,曾在友人关西文吉士处见到不全抄本

万历二十九年中第选为庶吉士者,诚有关西三水人文在兹当选庶吉士一般论者认为薛冈笔下的这位文吉士,当是文在兹无误而我则独持异议

我的理由是,薛冈的关西友人,是文翔凤,不是文在兹(文在兹是文翔风之叔)在薛冈的文集笔下,只有文翔凤这位姓文的关西挚友,集中并无只字与文在兹往还记述

文翔凤是万历三十八年(1600) 进士,因状元韩敬被人检举等问题,这 一未公布庶吉士文翔凤到第二年秋后,始选任莱阳县令赴任

窃以为薛冈笔下的关西文吉士,应是万历三十八年的进士文翔凤我的这一推想,若是事实,则薛冈之文吉士手中抄本,应是万历三十八、九年间,二十年后所见刻本,正是崇祯本梓行时日

崇祯刻二十卷本《金瓶梅》,简端正是东吴弄珠客序(万历三十八年庚戌科未公布所选庶吉士,文翔凤或在名内

再者万历三十八年春,文翔凤中第,三十九年春夏间,尚未派官,尊其进士第为吉士,不无可能也明代人称谓多以所忆之当年职司为称以志其时)

十卷本上的欣欣子叙,未书明写作年月由于明代人的史料,竟无任何人说及,因而令人揣测多端,莫衷一是

这一问题,极难有充分理由说他不是随同十卷本《金瓶梅词话》同创作出的,请问,在明代人谈到十卷本《金瓶梅词话》刻本的人,谁能肯定是那一位?

沈德符手中的抄本,如果《万历野获编》的话,全部可信,他的抄本是二十卷本那未几时而悬之国门的是十卷本《金瓶梅词话》吗?何以他说的五十三回至五十七回是陋儒补以入刻的话,竟然与传今的十卷本《金瓶梅词话》不符呢?

为了沈德符的这句话,已浪费了不少人的精力在替沈氏寻注脚,我呢,还为了这句话写了一本书:《金瓶梅五十二回至五十八回之比勘与解说》(台北天一出版社一九八九年五月印行)

同时,还有专文《金瓶梅〉这五回》于第一次国际会议上发表时为一九八九年六月勘明沈氏说的这五回有陋儒补以入刻的情况,并不确实

十卷本《金瓶梅词话》,并无沈氏说的这种情况,相反的,二十卷本的绣像批评《金瓶梅》之第五十三、四两回,则在这种陋儒补以入刻的情况这两回是改写过的

以上所述及的两种刻本,产生这种情事,不是极大的问题吗?我在二十二年第一开始进行研究时,就发现到一这问题,提出了《万历野获编》的这段话,前后自相矛盾,言之不实(此文作于一九七三年,集于一九七九年四月出版之《金瓶梅探原》)

至今、尚有人挑剔我写的这番话,后来,留美学人马泰来指出沈德符文中的丘志充,离京出守于万历四十八年(1620,实为泰昌元年),当可认定《万历野获编》的这番话,写作时间,最极上限,也是万历四十八,下限则是丘志充犯法弃市的崇祯五年(1631)

由此看来,则我于距今二十二年前指出沈氏在《万历野获编》中的这番话,其所以矛盾一再重出而不实,盖有所暗示也(见拙作《金瓶梅的幽隐探照》页119,台北学生书局一九八八年出版)

上述的有关版本的问题,我推论的答案是:

(一)十卷本《金瓶梅词话》,于万历爷宾天之后,匆匆付刻刻出于天启初年时,适巧遇上诏修《三朝要典》(梃击、红丸、移宫三案),不敢发行(因第一回有刘邦宠戚夫人有废嫡立庶事),遂焚书毁板是以此本流传极少(今存世者仅三部,衬纸之二十三回乃废弃者)

(二)追崇祯登基,魏阁已灭,二十卷本之批评《金瓶梅》、竟绘图增润残缺者,若无十卷本故物可参考者,则补写之

是以二十卷本问世,销路奇佳,遂有两种版型本刻出,又有挖刻评话体式者,盗板刷之,此即二十卷本之崇祯变乱十余年间,尚有多种刻本行世的基因然否?敬请群贤推演作答

万历本《金瓶梅词话》

乙 成书方面

关于《金瓶梅》的成书,也可分作两部分说:

一、最早传抄于世的时间

《金瓶梅》之说最早传之于世的时间,是万历二十四年(1596),至今尚未发现比袁中郎这封信更早的史料,不过《金瓶梅》的正式传抄,则在万历三十四年《觞政》问世之后前面业已说明但这时还只是不全的稿本

二、最早传出有了全稿的时间

(1)《金瓶梅》有了全编,是李日华在《味水轩日记》万历四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记载的,这部《金瓶梅》抄本,似乎是全部也许就是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的那部缺五回的抄稿

(2)其他,虽有几家说徐家有全本,王家有全部,刘家有全本都是传说之辞、并无实证

(3)如以史料判之,则《金瓶梅》的成书时间,应在万历二十三年之前,或许在袁中郎作《觞政》时,就有了《金瓶梅》全稿了否则,怎的敢将《金瓶梅》配《水浒传》写入酒令?还非要酒徒熟知此典不可?

三、《金瓶梅》的成书年代

(1)一向的传说,是王世贞作

这一传说问题,我同意吴晗先生的那篇《〈金瓶梅〉的著作时代及其社会背景》一文,已将此说之谣诼批驳

郑振铎的那篇《谈〈金瓶梅词话〉》一文,说得更加清楚:

沈德符以为《金瓶梅》出于嘉靖间但他在万历末方才见到······东吴弄珠客的序,署万历丁巳(四十五年)则此书最早不能在万历三十年以前流行于世

此书如果作于嘉靖间,则当早已悬之国门,不待万历之末盖此等书非可终秘者而那个淫纵的时代,又是那样的需要这类的小说所以,此书的著作时代,与其说在嘉靖间,不如说在万历间更合理些

我从事该书研究悠悠已逾二十载,却始终沿循普吴、郑这两位先贤的这两篇论文的指标,一步步向前发展着的我只是在这条路上,发现了更多支持这两位的史料与问题而已

(2)譬如郑先生的这一段话

考据一事,应以历史基础,社会因素,诂话方法为最高原则郑先生的这段话,便是以历史基础、社会因素为论点说的

他下面说的一段欣欣子叙上的辞义诠释,便是训诂方法怎能忽略历史基础、社会因素?

(3)再说,考据之学,还有个主要的理则,那就是先破而后立

就像《金瓶梅》的王世贞作之说,嘉靖间大名士作之说既有吴、郑两位先生批驳了嘉靖作的非是

今者,吾侪若想重建《金瓶梅》乃嘉靖人作之说,就得先破了吴、郑之说不然,如何在同一基地建筑之也?

(4)《金瓶梅》一书,至今尚无人发现在万历二十四年之前,还有人论及《金瓶梅》一书的史料

这一情事,持《金瓶梅》一书乃嘉靖间人作的,则缺乏历史基础矣!何况,十卷本中之凌云翼万历十六年还在官

《金瓶梅成书与版本研究》

丙 作者问题

关于《金瓶梅》的作者,说来相当复杂数年来,大家都在猜谜被提出的作者名单,有人统计说,三十人也不止真格是猗与盛哉!而我则响应黄霖的屠隆

屠隆是前期抄本《金瓶梅》作者的判断,提出的史料,累积起字数来,定超出百万言然而,我提出的意见,简要言之,不外以下数端兹一一缕述如左:

屠隆是万历五年(丁丑科)进士,选颖上令再选青浦令两任六年后选礼仪制司主事屠氏爱诗酒,喜交游,遂与功臣之后西宁侯宋世恩结交,常在宋府饮酒赋诗为乐双方认作通家之好

屠氏在青浦令时,得罪时为举人的俞显卿,俞万历十一年中进士,选任刑部主事

知屠在宋府往还甚密,遂以诗酒放浪为由,越位上劾,皇上始行交吏部查办二人自辩书上,未待查报,皇上即下谕,屠、俞二人均除籍西宁侯罚俸半年

屠隆认为受到了不白之冤,到处写信向友朋呼冤认为朝廷这样做,是必除之而后快,为什么?斯其故不可知一已!到了万历十七年间,还有一位太史王胤昌主动写信给屠氏,建议屠氏宜如子长之报任安书,李陵之与苏属国,刳腹肠于纸上,写涕泪于毫端

可以想知屠隆的罢官,并非只是为了俞显卿的参劾屠氏的文友吴稼嶝在《玄芦副草》诗集中,有一首写屠隆的五言长句,其中有句云:君昔游京华,秉礼兼称诗侯王及庶士,交结篾等夷觚爵饮无算,藻翰纵横飞谣诼一兴妒,深宫摈蛾眉

此诗作于万历二十年前后,诗句业已说明了屠之罢官,乃得罪了万历宠妃郑氏这时,尚未发生群臣要求皇上立储的事

这是万历十二年十一月可是皇长子常洛,已于万历十年八月十一日出生这时,屠氏在青浦令任上,一时兴奋,拟作了贺皇长子诞生文四篇(其他三篇贺皇上及两宫太后)不知皇上不喜此一宫女诞生此子

俞显卿的参劾事一发,自然扯出了屠氏的这四篇为皇长子诞生的贺词,还触怒了皇上及宠妃郑氏可以据此推想,屠隆罢官,乃深宫摈蛾眉

屠氏在不少书牍中说他罪在雕虫一技,自是指的这四篇文章,遗言中的平生一罪多言多语,想必也是指的这件事

他在写给朋友的信中曾说:譬之候虫,时未至面喑喑无声,时至而嘒嘒不已

在万历二十二、三年间,正是群臣疏请立太子一再延宕的高潮时期,万历二十二年准许太子出阁讲学胥教严冬日月,竟在天微明上课,且连火炉也不为之备(朱国祯曾将这事写在《涌幢小品》中)

袁中郎于万历二十四年,首见《金瓶梅》抄本,非正其时乎?屠隆于斯时传出《金瓶梅》稿,嘒嘒之鸣,正其时也,从屠氏死时留下遗言中的鸿苞等篇,尽付一炬一语视之

这假名鸿苞等篇的《金瓶梅》二十篇,可能家人已遵嘱烧去了屠氏早期传出的《金瓶梅》不是今见的《金瓶梅》,不但袁氏的这句,胜枚生七发多矣可证,欣欣子的叙言,更其堪证

请看欣欣子叙中的小说情节,如离别之机,将生憔悴之容,必见者所不能免也折梅逢驿使,尺素寄鱼书,所不能无也患难迫切之中,颠沛流离之倾,所不能脱也

今见之《金瓶梅》,悉无此所论情节,欣欣子必是兰陵笑笑生之至友也郑闰先生拈出屠本畯剧作《饮中八仙记》有一句家门家住洗墨溪畔明贤里,判断欣欣子是屠本畯

我同意从上述史料看,《金瓶梅》作者应具备的各种条件,有谁比得上屠隆?别头巾文,都不必说进来了

敬请群贤推演作答

《金瓶梅札记》

文章作者单位:(台湾)国立艺术专科学校

载于《金瓶梅研究(第五辑)》,辽沈书社,1994年版转发请注明

(数据采集 锁菲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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