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0)王婆借瓢与两件好物【第四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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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草觅叶曲径遐,雪夜闭门挑灯花;

拭桌摆凳柳荫下,卖话钱来付酒家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大家好,我是听金瓶故事,品古今世情上期王婆千叮万嘱西门庆不要忘了给她那十两好处费,西门庆说回了家就送来,且看他到底有没有送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第二天,西门庆又来到了王婆茶馆,进门就说来杯好茶王婆给西门庆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然后赶紧泡了一杯好茶端给西门庆西门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十两的整银子(10000元)递给王婆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西门庆第二天才把好处费拿来,不知道昨晚王婆没等到西门庆的钱财有没有失眠)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咱们说这世上的人,不管你是阿猫阿狗还是阿虎阿豹,钱财是最能动人心意的玩意儿这王婆的黑眼睛见了雪白银子,那得是什么场面?只见她一边欢天喜地的收了钱,一边作揖鞠躬,连道了两个万福,笑呵呵地说:多谢大官人布施【眉批:布施二字,为此辈口头禅者不少】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原来口头禅三个字这么老,我还以为是现代词汇呢卑微王婆在线求赏,纵使王婆精明如鬼,终究还是有钱的才是爷)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收了银子就得更加卖力的办事,因此这会儿,王婆主动向西门庆报告说:都这个时候了,我看隔壁那武大还没有出门,等老身去他家推说借瓢,过去瞧瞧情况说完一溜儿小跑,从后门直接来到了武大家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谐音梗,瓜瓢的瓢谐音嫖赌的嫖,借瓢就是借|嫖,借你武大的老婆来给西门庆嫖|一|嫖瓢是可以拿来舀东西的工具,也可特指舀水的工具,多是用葫芦制作而成,一劈两半就是两个瓢我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舀水的工具就是瓢,后来变成了塑料或金属制成的舀子,用瓢的人家慢慢少了小小的舀水瓢呀,当工业制品大行其道之后,原生态的东西便会慢慢退出历史舞台)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说完茶馆咱们再说武大这边,这头金莲正在屋里打发武大吃早饭,猛然听见外头有人叫门,便忙问迎儿:是谁?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迎儿说:是王奶奶来咱家借瓢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54066.html

潘金莲听说是王婆来了,忙出门迎接,见面便说:干娘,家里有瓢,只管拿去用就行您老别忙走,去屋儿坐一坐

王婆说:老身那茶馆没人,就不坐了说着向金莲打了个手势潘金莲多聪明呀,立马便明白这是西门庆来了【旁批:慧心】

等王婆拿着瓢离开,潘金莲紧赶慢赶地催促武大吃完了早饭她眼看着老公挑着炊饼担子走出了家门,便忙飞奔到楼上,重新化了妆,又换了一套艳丽的衣服,打扮完毕,叫来迎儿吩咐说:迎儿,好好看家,我去你王奶奶家坐一坐,一会儿就回来如果你爹提前来家,你就去王奶奶家告诉我知道要是你不听我的话,看我不打下你个小贱人的下半截来!

(后妈太可怕了金瓶梅很奇特,人家红楼梦里的女儿们个个钟灵毓秀,这书里的正经女儿却痴傻呆蠢,反而是勾栏院里的女儿们心思灵巧,颜值也高本书有两个重要女儿,十几岁的年纪,一个是穷人家的女孩代表武迎儿,一个是富人家的女孩代表西门大姐,这两个女孩都是后妈,她们的后妈都不怎么待见她们,虽说一个穷一个富,不过她们俩的命运倒是差不多的)

迎儿听后妈如此说,慌得点头如捣蒜一叠声地说自己是乖孩子,保准听话

潘金莲嘱咐完毕,迈着小脚往王婆茶馆中走来这正是:

合欢桃杏春堪笑,心里原来别有仁

(谐音梗潘金莲整天美滋滋笑呵呵的满面春风,原来是心里有了别人、有了别的心思,这也难怪她的言行举止和以前不一样了)

既然说到了这里,索我一口气再多说几句,把事情点破了吧那王婆手里拿的瓢,乃是一语双关的东西,内里有两层涵义那么,这小小的舀水瓢到底有啥内涵呢?大家别急,容我慢慢道来:

这瓢是瓢,口儿小身子儿大你幼在春风棚上恁儿高,到大来人难要他怎肯守定颜回,甘贫乐道,专一趁东风,水上漂也曾在马房里喂料,也曾在茶房里来叫,如今弄得许由也不要赤道黑洞洞,葫芦中卖的甚么药?

(赤道,是谁知道的意思

这首小曲里提到了两个人,颜回和许由

先说颜回,论语有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这说的是颜回安贫乐道的精神思想

再说许由,许由是上古尧舜禹时代著名的清节高尚人士,也可算作安贫乐道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有个典故叫许由洗耳,故事讲他听了别人让他去做官的话立马跑到河边洗耳朵,意思是不要说做官,就算只是听一听耳朵就变得污秽不堪了许由洗耳朵和阮籍的翻白眼有的一拼

咳咳,都让一下,我要开始翻译了:

版本一:你看这瓢,它就是瓢,口小身子大你呀你,小的时候攀在架子上迎着春风挂的那么老高,现在长大了一劈两半却不值钱没人要了你看你只是一个舀水的瓢,却也不肯守着颜回安贫乐道,只是一心等着有一天来个机会让你重新赢回荣耀你呀你,以前也曾在马房里被人拿着舀饲料,也曾在茶房里被人拿着舀水烧茶,多少低贱的工作你都做过了,不知道你是咋搞的,现如今来了个大圣人许由你反而爱答不理的不愿意为他工作了你看你那瓢里黑咕隆咚的乌漆嘛黑啥也看不清,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版本二:呔!金莲呀,你看你这个女人,说一千道一万还真就只是一个女人你说你,小时候长的飘飘亮亮被侯门高宅买去学习吹拉弹唱,学的一身好才艺长成了倾国倾城的貌,可怎么大了大了,反倒落到这步田地没人赏识了呢?你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脾这样的经历怎么可能会守着那个人称癞蛤蟆的武大郎过苦日子呢?我知道,你呀,就一心想要找个好姻缘,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呐!只是你这操|蛋的命运呀,如同浮萍一样不能自主只能随波飘荡,飘到哪里就是哪里不过,你以前曾在王招宣府做丫鬟给人端茶倒水,也曾在张大户家给人做奴仆让人呼来喝去,那么苦的日子你都过过了,怎么现在跟了卖炊饼的小商贩武大郎,反而过不下去了呢?哎!让我重新打量一下你,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谁知道你那红彤彤、黑洞洞的心窝窝里藏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西门庆看潘金莲来了,感觉就像天上落下来的一样,两个人厮见完便并肩叠股的坐在了一起

王婆在一旁伺候二人喝了茶,她开口问金莲:昨天回去,武大问你什么话了吗?

潘金莲说:他问干娘衣服做完了没有,我说衣服做完了,还要帮干娘做送终的鞋袜

(送终两个字多刺眼呀,死亡的气息始终笼罩在整件事情里,王婆一开始找的这个做送终衣服的理由就透着不吉利)

问完话,王婆连忙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齐齐整整的摆在房里桌子上,让西门庆和潘金莲两个人自在屋里开怀畅饮直到这时儿,咱们的男主西门庆才有工夫细看潘金莲样貌,待到仔细端详一番,他觉得金莲比初见时更漂亮了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之前他太猴急了,光想着成就好事,顾不上仔细看潘金莲的样貌,现在尘埃落定了,他可以仔细的欣赏了,这才发现对方长的比他以为的还要好狗东西,赚了,赚了)

几杯酒下肚,潘金莲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只见她两条水鬓描画的又细又长(鬓角是靠近耳朵的那个地方,潘金莲的化妆技术我们不必担心,一定是极好的)此容貌,真是胜过仙女,赛过嫦娥说她漂亮,到底怎么个漂亮法儿呢?听我给你们唱一段:

动人心,红白肉色,堪人爱,可意裙钗裙拖着翡翠纱衫,袖挽泥金带喜孜孜,宝髻斜歪 恰便似月里嫦娥下世来,不枉了千金也难买

——右调 《沉醉东风》

影视剧照:长长的水鬓,别有风情

西门庆盯着潘金莲看个没完,口里直夸她生的好看,喜之不足,搂在怀里,又把她衣裙掀起来,看见了她的那一双小小金莲脚,脚上穿着老鸦缎子鞋,比划一下,小脚才半拃长,如此,西门庆心里更加欢喜了然后俩人一口一口对着喝酒,一边喝一边嘲问话儿

(嘲问是带挑逗性的问话这两个字用在这里很传神贴切,挑逗着问话突出此时二人呈现出的一种狎昵状态;问字说明此时二人还不熟悉,想要打听的信息很多)

潘金莲问西门庆年纪,西门庆说:27岁,我是7月28日子时生的(农历七月二十八,不是狮子座就是处女座)

潘金莲又问:你家里有几位娘子?

西门庆回说:除了大老婆,还有几个身边服侍的,她们中没有一个是我中意的

潘金莲顺着话头再问:有几位哥儿?

西门庆说:只有一个闺女,不多时就要出嫁,没有儿子(倒是没撒谎,也算是问到了西门庆的伤心事女人虽多,子嗣单薄金莲,你可以给我生儿子吗?)

(女人的问话总是这么狭促、直白、浅薄、真实,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男人就不会问这些问题:你老公怎么样?干什么工作?一个月赚多少钱?这里潘金莲问这些也许是随意问的,也许是有了别的心思

西门庆的回答值得我们思考,他说家里没有一个中意的,这话听着像是偷情者惯常说的假话,不过仔细想想,这句话也许是西门庆的肺腑之言吴月娘不用说了,正妻和爱情绝缘;李娇儿是勾栏院出身,自从嫁入西门府之后变得很胖,西门庆晚上几乎不去她的屋儿,三房卓丢死了,四房是丫鬟出身,除此之外,被他收用的不是丫鬟就是仆人老婆,再不就是勾栏院的表子,他说没有一个是他中意的,倒也是事实只是看到这里,我们读者还不知道他的妻妾具体情况,因此也就不知道他这里对潘金莲说的这句话是肺腑之言)

两个人互相问了会儿话,一问一答间彼此对对方有了更多了解西门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银穿心金裹面,里面放着香茶木樨他打开穿心盒从里面取出一点茶饼,咬在嘴里用舌尖递给金莲吃了两个人嘴对嘴,相搂相抱,吸吮有声电灯泡王婆进进出出,端菜上酒,忙的跟头咕噜的,哪有工夫理会他们二人在干什么,对王婆来说,伺候好这二位吃喝才是正经买卖

(这段出现了两个物件

第一个是个穿心盒,这是一种圆形中间凹进去可以穿孔的小盒子,什么金呀银的这些都是修饰词,证明这个穿心盒很精致,由金银打造

第二个是个香茶饼,香茶是一种由茶叶末配上豆蔻、檀香、沉香、白芷、薄荷、冰片、甘草等香料或药材,调制而成的饼状物,使用时弄一小块放在嘴里可含可嚼,具有清洁口腔,除臭留香的作用,同时根据具体配料的不同也可能伴有消食、解腻的作用当然,也可用来调情助兴具体哪个作用更突出,那要看配料里的君臣配比如何了我本来想把这个香茶类比成如今的口香糖,想了想,口香糖的作用比较单一,反而不如香茶灵活多样这里西门庆的精致穿心盒里放着的是香茶木樨饼,木樨是桂花,可见,这个香饼的主要作用是清新口气

古诗词中总说口齿留香口吐芬芳,这些词语背后隐藏着古代的口香糖文化,富贵人家用名贵的麝香、檀香、龙脑等制作,一般人家可用比较便宜的带香气的花草制作这些各式各样的香饼放在穿心盒里,可以装在袖子里也可系在汗巾上,可独自享用也可与人分享像什么穿心盒、汗巾、香茶、荷包、金三事儿等零碎小物件,这些东西是一个生活文化整体,在此我很想感慨一句,现代人想复原古代的某些东西大多都是依葫芦画瓢,没有那种整体的文化环境,一个两个单个的东西成不了体系,没有活力,永远只是死物而已

如图所示,这种东西如果要复原批量生产的话,我们今人拿它干什么用呢?能放什么呢?即便生生放进去了东西,也不是那个味了,显得相当矫揉造作)

没一会儿,俩人吃得酒浓,来了兴致这西门庆色心骤起,只见他冲着潘金莲嘿嘿一笑,撩起裤子露出了两腿中间的那话儿,然后拿着金莲的手引导她拨弄着玩耍(哈哈哈,西门庆怎么这么搞笑)

说玩就玩,这也不是好玩的,若是本钱不够大,估计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玩那么西门庆为啥敢给潘金莲拨弄玩耍呢?原来他从小就在三街四巷里养女人,那话儿常年戴着银打就、药煮成托子(这个银托子是个啥玩意呢,打个比方吧,我们有一双细嫩的手,我们怕它脆弱受伤,于是在冬天戴上了皮手套,这样就保护起来了戴上了手套,这双手也从细嫩的纤纤玉手变成了又厚又大的熊掌了)

众位要问西门庆的本事如何,听我给你们仔细描绘一番:长,大,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

哎呀,真个好东西咋好?听我给你们唱一段:

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

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眉批:语俗,然留之可入俗眼】

 

没多久,潘金莲脱了衣服西门庆双手四处游走,游着游着便在一个地方停住了他发现原来小美人的门户上并无毛发,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的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哎呀,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的一件美物:咋美?听我慢慢唱来: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

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

(关于作者为何要在此处写两个物件,张竹坡有一番独到见解他说前文写两人淫欲已绝,后文偏又能接手写第二日一段总之才高一石不能测也与二人妙矣,必彰明校著写两人之物一部内用西门之物者不少,用金莲之物者亦不少也用西门之物,非一人,用金莲之物,亦非一人故必先写二物,门面身分,一抬出也这个张先生真挺绝的,他在本回回评里一丝不苟的对西门庆的妙物和潘金莲的美物点评了一番,仿佛这两个物件是独立于这两具躯体而存在的东西一般颇有意思

下面,也要讲一讲见解了

我要讲的并不是这两件物件好不好、美不美,而是一种现象大家闭着眼仔细想想你们看过的名著,一定要是知名著作哈,因为只有名人名著才敢在作品中光明正大的谈论性和性行为,这是他们的特权性是一种权利,写性同样也是一种权利闭起眼想想你们看过的名著,在这些名著里散落的性相关文字,你们能不能想起来作者对当时女当事人的描写呢?又能不能想起作者对当时男当事人的描写呢?有一个现象很值的讨论:何以这种场合作者总是对女当事者进行全面描写,而男当事者就只是换化成了一根棍?比如这里,西门庆和潘金莲偷情,互相打量,从西门庆的眼睛看潘金莲,我们读者知悉了潘金莲的美貌、穿戴、小脚;轮到西门庆了,我们读者只知道他的一根棍的模样,其他的一无所知

有以上一段讨论,完全是我在录音时临时添加的,我最近在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看到王二和陈清扬要成长了,作者以王二的视角写我过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打算在晚上引圙诱陈清扬,因为陈清扬是我的朋友,而且胸圙部很丰满,腰很细,屁圙股很圆除此之外,她的脖子端正修长,脸也很漂亮就这样一段描写,有读者评论说文学作品中对女性的身体的描述有很多很多,对男人身体的描述却只有生殖器?这是为何?这个问题是个高赞的问题,却只有一个人回答说因为作者是男的嘛,对习以为常的东西懒得写大家觉得这个回答怎样

如果是因为男性作者习以为常而不写,那不应该呀,人们写的不正是自己熟悉且习以为常的事情吗?有多少作者是写自己不熟悉且不习以为常的事情呢?既然熟悉,更应该大写特写一番才对

那么为啥男性在进行性活动时的前前后后幻化成了一根棍呢?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如果有人为女性被描写的多于男性而感到愤懑不甘,而我却要为男性只幻化成了一根棍觉得悲伤感怀

西门庆此刻也只是一根棍的模样而已,虽然在这场古今闻名的偷情事件中他是主导者、引诱者,但此时,他的喜怒哀乐此时都变得不重要了,连他的面孔都变得模糊了,此刻他是棍的附庸

性的力量太强大了,也许是人们集体默许女性不应该也不会被性主导,这才使此时的潘金莲比西门庆多了些其他的描写)

好了,废话不多说自此以后,潘金莲几乎每天都过来王婆这边和西门庆私会,两个人柔情蜜意,如胶似漆

有句老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到半个月,这事儿搞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只瞒着武大一个不知这正是:

 

自知本分为活计,那晓防奸革弊心

 

此事有诗为证:

好事从来不出门, 恶言丑行便彰闻;

可怜武大亲妻子, 暗与西门作细君

 

 

(细君在这里是小妾的意思

我为武大郎一叹,辛辛苦苦为生活所忙,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期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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